虞真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
她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她下意识地伸出那只残废的手，想要抓住他的衣角，可她的手还没碰到谢燕黎，就被一旁的沈清婉出声打断。

“没听到谢总的话吗？”

“还愣着干什么！立刻把她给我拖下去！”沈清婉苍白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快意。

这可是谢燕黎自己出手，要杀了这个***的！

手下人领命，没有一丝犹豫。

两人一左一右，将虞真从冰冷的地板上架起，拖到了地下刑罚室里。

门被关上后。

他们的拳脚毫不怜惜地落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。

她甚至连蜷缩躲避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任由那些沉重的击打落在身上，每一次都让她本就脆弱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哼。

长好的手筋被挑开，养好的肋骨再被打断！

没有孩子，就直接被捅穿了***！就连髌骨，都被一块块挖了下来！

她痛苦得喊不出声。

沈清婉的声音幽幽传来，“这样打，太便宜她了。”

她一步步走到虞真面前，脸上尽是疯狂的病态。

她目光一转，看到角落里放着一桶用来清洁顽固污渍的强酸液体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
她示意手下将虞真提起来。

“你不是总仗着这张脸勾引人吗？”沈清婉的声音轻柔得像魔鬼的私语，“我倒要看看，没了这张脸，谢燕黎还喜不喜欢你！”

话音未落，她猛地抓住虞真的头发，将她的脸狠狠地按进了那桶冒着刺鼻气味的液体里！

“滋啦——”

皮肉被腐蚀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。

虞真连惨叫都发不出来，只能发出被堵在喉咙里的、绝望的嘶鸣，身体剧烈地抽搐着。

沈清婉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痛苦挣扎，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，直到感觉手下的人快要断气，才猛地松手。

虞真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，脸上血肉模糊，已然分不清五官。

夜色渐深，地牢里阴冷潮湿。

虞真被扔在地上，浑身冰冷，意识在黑暗中沉浮。

“哗啦——”

一瓶烈性酒精从头到脚浇了下来，刺骨的剧痛瞬间渗入每一处伤口，将她从昏迷中活生生痛醒。

她费力地睁开眼，模糊的视线里，只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。

是谢燕黎来了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团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东西，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
他蹲下身，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冰，“沈决的藏身之处，在哪儿？”

他要杀了他。

要不是沈决对虞真动手，虞真何至于又残又哑？

虞真张了张嘴，可声带早已被毁，哪里能发出声音。

她的脸被强酸腐蚀得面目全非，血和脓水糊在一起，别说是谢燕黎，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。

她的沉默，在谢燕黎眼中，成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维护。

“不说？”

谢燕黎的耐心彻底告罄，极致的愤怒反而让他笑了。

他接过手下递来的一个盒子，从里面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。

“我倒要看看，是你的嘴硬，还是我的针硬。”

他面无表情地，将那根针，一寸一寸，扎进了她的指尖。

十指连心，剧痛让她浑身痉挛，可她喊不出来，只能死死咬住唇，任由眼泪混合着血水滑落。

他一连扎了数根，见她除了发抖，依旧什么都不说，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。

他猛地起身，抬脚，狠狠踩在她的小腿上。

“咔嚓——！”

清脆的骨裂声在死寂的地窖里格外清晰。

紧接着，是另一条腿。

虞真疼得几乎晕厥过去，身体蜷缩成一团，像一只被碾碎的虾。

谢燕黎看着她这副“宁死不屈”的模样，不由得想起了虞真。

当初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用生命守护着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