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的白月光,他已故的初恋女友,林晚。
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裴烬晏会看上颜曼曼。
原来,我不仅是个黄脸婆,还是个连替身都算不上的,局外人。
而更讽刺的是,裴烬晏有严重的洁癖,他从不允许任何带毛的动物靠近他三米之内。可现在,他不仅任由那只猫在他的办公室里,甚至还伸出手,温柔地抚摸着猫的脊背。
“喜欢就让它待在这儿。”裴烬晏的声音里满是纵容,“你上课的时候,我帮你照顾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颜曼曼开心地笑起来,她抱着猫,从桌子上跳下来,亲昵地凑到裴烬晏身边,仰着头看他,“裴总,你对我真好。不像你家那位,听说连只猫都容不下,肯定是个很无趣的女人吧?”
我站在门外,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。
裴烬晏没有反驳。他的沉默,就是最伤人的默许。
我没有再听下去,也没有冲进去上演一出原配手撕小三的戏码。我只是默默地转身,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他的秘书,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心口的那个窟窿,似乎又被撕大了一些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回到家,我病倒了。高烧来得猝不及防,我躺在床上,浑身滚烫,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挣扎着给裴烬晏打电话,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“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,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颜曼曼焦急的哭腔。
“我发烧了,很难受……你能不能回来一趟?”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沙哑。
“发烧就自己找药吃,或者叫个医生,我这边有急事走不开!”裴烬晏不耐烦地打断我,“年年生病了,很严重,我得立刻送它去医院!”
年年,那只猫的名字。
“一只猫……比我还重要吗?”我用尽全身力气,问出了这句话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随即传来他更加冰冷的声音:“孟嫣,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?年年不是普通的猫,它是曼曼最珍视的宝贝。你一个成年人,跟一只猫计较什么?”
说完,他便挂断了电话。
我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不是因为委屈,而是因为彻底的、彻骨的失望。
原来,在他心里,我孟嫣,真的连一只猫都不如。